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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着路危行因为疼痛而蜷缩身体,谢隐的手腕挣脱了束缚,握紧的拳头没有丝毫犹豫,带着被信息素进犯的怒火和被羞辱的恨意,用尽全身的力气,朝着路危行的脸颊狠狠砸去!

“砰——!”

一声沉重而结实的闷响,在小小的客厅里回荡!

巨大的力道让路危行整个人被狠狠掀翻出去,狼狈地滚落在地板上,发出一声带着忍耐的痛哼。

谢隐立刻跳起来,飞快地抓起散落的衣物胡乱套上,旋即摆出防御和随时准备再次进攻的战斗姿态,眼神凶狠地瞪着地上的男人。

可预想中的反击并没有到来。

路危行在地上蜷缩了片刻,才缓缓地,有些摇晃地撑起身子。

他抬手抹了一下嘴角渗出的血迹,眼神复杂地看向谢隐,那里面有未散的怒意,有被打的痛楚,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,难以言喻的疲惫和失望。

他沉默着,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门口,手搭在门把手上,打开门,停顿了几秒,似乎在酝酿什么,又似乎在等待什么。

终于,他开口了。

“谢隐,”他看向门外,“我要结婚了。”

预料之中的啊!从第一天起,谢隐就知道他俩会是这个结局,还为此做足了心理建设,可如今面对时,为什么还是这么难过呢?

难过过后,是更加椎心的痛:一个即将结婚的,别人的未婚夫!凭什么大半夜来理直气壮捉我的奸?质问我跟别人的关系?

凭什么?

“你,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?”路危行缓缓回过头,看着谢隐,带着哀求。

谢隐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跳动的声音,“咚咚!咚咚!咚咚!”,很吵,他努力控制着,生怕被路危行听见。

他看着路危行,看着这个曾在他生命里掀起惊涛骇浪,此刻却宣告要走进别人生活的男人。

所有的愤怒,屈辱,不甘,还有那深埋心底,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情愫,最终都凝结成一句话:

“祝你新婚快乐。”

他的语气控制的很好,哪怕吐句时,是那样的艰涩和痛楚,但落在路危行耳朵里,却充满了真诚和欣悦。

听罢这灼烧耳道的祝福,路危行的眼神明显暗了下去,像在风中吹散熄灭的余烬。

他哼笑一声,原来自己在谢隐眼中原来屁都不算,还什么拿婚事刺激,激起嫉妒,人家根本不在乎。

他没有再说什么,转身而出。

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后,留下沉重的关门声,在死寂的房间里久久回荡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门外传来小心翼翼的脚步声,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,刘琦探进头来,确定路危行走了,才钻了进来。

她手里还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塑料袋,里面装着几罐啤酒和一瓶白酒。

“打架了?”她看了一眼谢隐紧抿的唇角和紧握的拳头,又看了一眼屋内的狼藉——歪倒的椅子,凌乱的沙发垫,空气中还残留着信息素的味道。

谢隐起身开始整理战场,深吸一口气,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:“推搡了几下,没打起来。”

“分手了?”刘琦走进来,关上门,放下袋子,大胆地揣测着这满屋狼藉背后的故事。

谢隐转过身,像是被这个词刺痛了,眼神带着固执的否认:“都没在一起过,分什么手。”

他不像在说给刘琦听,倒像是在说服自己。

刘琦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和他强装的镇定,了然地叹了口气,带着朋友间的心疼:“那就是分手了。”

她没再多问,无比贴心地挽起袖子走向厨房:“等着,姐给你露一手,咱们化悲愤为食欲!”

很快,厨房里传来了切菜声,炒菜声,紧接着是诱人的食物香气,不一会儿,几个简单却散发着温暖烟火气的下酒菜被端上了桌。

两人默默地对坐,拉开啤酒罐,几罐酒下肚,紧绷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一些。

刘琦看着谢隐侧颈处新鲜咬痕,震惊道:“他标记你啊?难怪这么大信息素的味道。Omega也能标记人吗?”

“你不是腺体拆除了吗?怎么闻得到?”谢隐岔开了话题。

“还是能闻到的,毕竟曾经有过这个功能。”刘琦笑又把话题岔了回去,“说你的事!你们怎么回事?”

谢隐嗤笑一声,那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浓浓的疲惫,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罐,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天花板:“怎么回事?呵呵,你骗我,我骗你,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都忘了最开始是什么样了。”他灌了一大口酒,“只知道现在,一片狼藉,稀碎。捡都捡不起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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