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0120(第3页)
谢隐剧烈地挣扎起来,手肘和膝盖本能地反击,但自己身上只有一条浴巾,这极大的限制了他的动作幅度和力度,而且,今天的路危行像是失去理智的野兽,力气大得惊人,根本挣脱不开。
“滚开!”谢隐只能靠咒骂,企图驱离路危行。
但他的骂声让路危行变本动作加厉起来,一只手粗暴地攥住谢隐两只手腕按在头顶,另一只手则狠狠捏住他的下巴,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:
“你前脚刚从我家里搬走,后脚就跟别的女人住在一起了?昂?”路危行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,打着抖,嫉妒把他的脑子烧的通红,“就这么迫不及待?连一天都等不了?”
之前每次面对路危行的口不择言,谢隐其实都会在心里帮他找补,觉得他只是因为嫉妒而冲昏头脑,但此时,谢隐觉得,那不是口不择言,那就是路危行的真实想法,他就是那么看轻自己。
“关你屁事!”下巴被捏住的剧痛和这充满侮辱性的质问彻底掀开了谢隐的逆鳞,他奋力扭动着头颈,试图摆脱那令人窒息的控制,“我爱住哪住哪!爱跟谁住跟谁住!爱跟谁上床就跟谁上床!路危行,你算我什么人?我同时睡八个你也管不着!”
“你就这么饥渴吗?”路危行的眼神陡然变得更加阴沉危险,他空着的那只手快速抓住谢隐因为挣扎而早已松散的浴巾边缘,狠狠一扯,浴巾被拽落。
谢隐感觉浑身一凉,但更凉的,是他的心——路危行竟然用这种方式羞辱他。
“女人,满足的了你吗?”路危行瞄着谢隐的身体,“你前面……还,能,用,吗?”
第112章祝你新婚快乐我该怎么办?
谢隐想抬手揍路危行,但被困得死死的,动弹不得,只能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嘶吼:“滚——!”声音因为到了极点的愤怒而扭曲,变形。
“让我滚?你想的美!我怎么可能把你留给她?”路危行的眼神都癫狂了起来。
谢隐拼尽全身的力气,试图挣脱路危行全力以赴的桎梏,更想摆脱他那带着惩罚和羞辱意味的态度。
但事与愿违,路危行太熟悉他了,即使是在狂怒的巅峰,也依旧精确地掌握着谢隐身体所有的“密码”。
他压制的方式,他触碰的力度,甚至是此刻他刻意施加的,带着羞辱意味的禁锢,每一个动作,都像钥匙,能轻易打开谢隐身体深处那些连他自己都羞于启齿的反应开关,引起他生理上无法自控的轩然大波。
这认知让谢隐感到加倍的屈辱和绝望。
其实,谢隐只要解释这是个误会就行了——他暂时无处可去,刘琦看他窘迫,同意收留他暂住几天客厅沙发,仅此而已,俩人清白得像白纸。
但此刻,被路危行以这种“捉奸”般的姿态对待,承受着对方那仿佛被戴了绿帽子般的暴怒和言语上的凌迟,谢隐心底那份被压抑了许久的倔强和叛逆,被彻底引燃,烧毁了所有解释的念头。
你是我什么人?凭什么像看管私有物品一样监控我的行踪?凭什么用这种有罪审判和羞辱的方式对待我?凭什么要我向你解释我的清白?
不可能!绝不!
路危行似乎被谢隐眼中那份决绝的抗拒彻底激怒了,他像是要证明什么,又像是要彻底摧毁谢隐的防线,俯下头,张嘴狠狠咬在谢隐侧颈的腺体上。
他用了十成力,一口就出了血。
谢隐被他咬得浑身一震。
紧接着,路危行开始对着那处渗着血伤口,疯狂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。
Omega信息素如汹涌的潮水,强行汇入血液的循环,流遍谢隐的全身,迫使他臣服。
然而,奇怪的事情发生了——那曾让谢隐欲罢不能,无法抗拒的,独属于路危行的Omega信息素,这次失效了。
没有预想中那排山倒海令人窒息的沉没感。
没有过去那种深入骨髓,直抵五脏六腑的极致战栗和刺激。
有的,只是不适感。
像奇怪的毒液被注入血管,一种强烈的,源自灵魂深处的排斥席卷了谢隐的全身,他的身体僵硬,甚至微微颤抖,但那不是因为快乐,而是因为抗拒和厌恶。
这反应,不对劲!
谢隐眼中的清明和路危行脸上凝固的错愕,同时揭示了那个真相——
从来都不是路危行的Omega信息素本身有什么神秘力量能压制谢隐的Alpha信息素。过去的一切沉沦与失控,仅仅是因为,谢隐渴望他,接受他,所以他的信息素才能在谢隐的身体里引发山呼海啸般。
而此时此刻,他抗拒他。
所以,那曾无往不利的甜蜜武器,失效了。
这个认知如巨浪盖在路危行熊熊燃烧的怒火上。
他熄灭了,他愣住了,他钳制谢隐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一瞬。
事情的发展,与他预想中“用信息素强行压制,逼他就范,俩人在极致快乐中和好”的剧本,相去甚远,他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和受伤。
就在路危行失神的同时,谢隐抓住这机会,那未被完全压死的右腿猛地屈起,膝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向上一撞,怼在了路危行毫无防备的小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