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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酒精和压抑了太久的倾诉欲驱使下,谢隐断断续续地,讲述了那段始于算计,纠缠于欲念,最终走向失控和互相伤害的“孽债”——

关于路危行的接近和撩拨,关于他自己的伪装和利用,关于信息素的诱惑与抗拒,关于那些在谎言和试探中滋生的,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,复杂且隐秘的情感……

刘琦安静地听着,没有打断,只是偶尔给他续上酒,当谢隐的声音最终归于沉寂,只剩下喝酒的声音时,她只问了一个问题,一个最核心,也最致命的问题:

“谢隐,你喜欢他吗?”她的声音很轻,却像重锤。

啤酒罐在谢隐手中被捏得变了形,他低下头,只有一声沉重得仿佛承载了所有疲惫和迷茫的叹息,在杯盘狼藉的桌面上散开:

“不知道。”

刘琦看着他,了然并地替他点破了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:“那,就是喜欢。”

谢隐不置可否,深闷了一口酒。

把酒言愁的二人,并不知道此时此刻,路危行一直在楼下的车里坐着,并未离开。

从刚才开始,他看着刘琦上楼,看着她关上门。

他依然不想走,自虐地坚持到刘琦家熄灯后,那黑暗的窗口如同惨烈的死证,彻底粉碎了他最后一丝残存的幻想。

他们……一起睡觉了……

路危行发疯似的猛锤方向盘,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直到手骨的刺痛袭来,掺着心疼,疼上加疼。

我该怎么办?

第113章我要去告白!我只是想刺激他,让他吃……

深夜的城市像一片巨大的黑雾,看不清前途,也看不到退路。

路危行不知道该去哪,他的车子没有方向,没有终点,在夜色寂寥的大街上到处乱开。

他没有朋友,此时此刻,连个倾诉的人都没。

一想到谢隐是他唯一的朋友,他同时失去了爱情和友谊,心更疼了。

他的车开进了一家酒吧的停车场。

酒,永远是情感受挫时最直接,最有效的救赎,哪怕明知它带来的会是更深沉的绝望,和第二天的头痛。

他在混乱的酒吧里选了个最角落的位置,威士忌一杯接一杯灌下去。

灯光迷离,人影晃动,巨大的音乐声和不断累积的酒精含量,让他大脑迟钝和麻木,竟然暂时缓解了他的痛楚。

“帅哥,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,我陪你啊。”一个漂亮姑娘端着酒杯,贴了过来,她的手暧昧地划过路危行紧握酒杯的手背。

路危行看了她一眼,提议:“那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啊?”

“好啊!”姑娘欣然应允。

姑娘把路危行带进一间包厢,关上门,果然安静不少。

还没等姑娘开口问想怎么玩,路危行问:“如果你爱一个人,会离开他吗?”

“什么?”姑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“什么是爱情?”路危行又问。

还没等姑娘说话,路危行叹了口气,自顾自说:“爱情到底是信息素主导的冲动,还是长厢厮守后的习惯?”

“你叫我找个安静的地方,就是为了聊这些屁话?”姑娘怒目圆瞪。

“不然呢?”路危行反问。

“神经病!酒吧是用来约泡的!你来找人聊爱情?脑子秀逗了吧?浪费我时间!”姑娘气得不轻,出门时还把包厢门摔得震天响。

路危行从酒吧出来,转头就进了隔壁一家24小时拳馆,他不是自己进去的,临时还在门口雇佣了两个蹲着抽烟的小混混,陪他进去。

“你们别留手!”路危行掏出钱摆在一边的椅子上,绑好手带,跟小混混交代道,“打得好,还有奖金。”

黄毛小混混满脸兴奋,能打人还能赚钱,这生意不错,他一记勾拳就冲着路危行面门而去。

路危行根本没等对方的手碰到自己,他闪电般挥出一拳,狠狠先砸在黄毛的脸,黄毛飞了出去。

另一个粉毛见状,也扑了上来。路危行侧身躲过,把撞进怀里的粉毛,抛了出去,把重新站起来的黄毛再次撞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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