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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隐顺着声音,惊恐万分地看着坐在床边椅子上,饶有兴趣看着自己的路危行。
这场景,太像深藏不露的变态终于露出马脚,囚禁并准备实施强制了!
吓得酒都醒了的谢隐炸了毛,羞愤交加地质问“变态嫌疑人”:“你给我水里下了什么?”
他回想起昏倒前的那杯水,感觉此刻喉咙里仿佛还残留着一点怪异的甜味。
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那杯是我的安眠药?放在床头,是你自己主动喝下去的。”路危行表示自己不背这口锅。
谢隐沉默了。
混乱的记忆碎片拼凑起来,好像……确实是这么回事。
略微心虚的谢隐,用力挣了挣手腕,领带纹丝不动,他梗着脖子继续质问:“就算我误喝了你的安眠药,那你捆住我干什么?这是非法拘禁!”
路危行轻笑一声:“因为你梦游,而且,还闹事。”
谢隐再次沉默了。
他不清醒时,确实是会做些奇怪的事,比如买个三米高会招手的充气人偶,放公司楼下骂上司什么的。
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袭来,零星的还有几个很后现代的画面涌进大脑,谢隐的声音又虚了几分:“我……我这次干什么了?”
路危行似乎就在等他这句话,他有点兴奋地站起身,踱步到床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束缚的谢隐,清了清嗓子,努力压住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,但眼底的笑意却根本藏不住:
“你说,你一点都不,阳,萎,也不是姓冷淡,”他欣赏着谢隐五颜六色的脸,继续道,“你还给我展示了你的男性雄风,而且,你的展示方式,略微……有趣,很特别。”
他边说,边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床角那根雕琢精美的床柱。
随着路危行的描述和暗示,那些丢人现眼的画面“轰——”的一声,争先恐后地涌回谢隐的脑海:
他抱着床柱扭腰摆胯,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,跳了半天自认为妩媚,实则憨态可掬的钢管舞,期间甚至试图来个托马斯回旋,但失败了,最后以一个极其狼狈的没劈下去的一字马草草收场。
总而言之,灾难。
难堪冲上了头顶,羞耻在头皮上炸裂。
此时此刻,他十分想死!立刻!马上!
最好能原地爆炸,把这段记忆连同这个房间和目睹全程的路危行一起炸成灰!
“谢组长……”路危行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,打破了谢隐想原地去世的悲愤,“不是坚称自己是Beta吗?这满屋子的Alpha信息素,是怎么回事?”
“什么?”
信息素!?!!
路危行做了个夸张的嗅闻动作,在空气中嗅了嗅:“焦糖,这么甜的Alpha,我还是第一次见。”
谢隐的注意力终于从脑海里羞耻的钢管舞,转移到了环境上,他这才发现,屋子里充斥着自己的信息素,自己的Alpha信息素。
而路危行,此时正翘首以待,等着自己的“回应”。
掉马了?
掉马了!!
他毫无预兆地掉马了?
他辛苦掩藏多年的Alpha身份,就这么,莫名其妙地暴露了?还是在跟自己关系微妙的上司面前?
面对着一屋子铁证如山的信息素味道,他甚至连挣扎一下,都不知道该冲着哪个方向挣扎。
感觉自己的人生像是一头坐上了开往保定方向货车的驴,没有生的希望了。
最惨的是,到现在为止,他都想不起自己的信息素是如何暴露的。
为什么会暴露呢?
信息素失控?不可能!
路危行用了手段?似乎也没有……
混乱的记忆碎片在脑中重新排列组合,昏倒前的最后一幕虽迟但到——他好像……好像是自己主动释放的!?
在昏厥前的最后一秒,谢隐揪住路危行的脖子上的孤零零的领带,把他拉到自己面前,用手挑衅地拍着路危行的脸颊,恶狠狠地威胁:“你再逼我加班,再调戏我,我就用我的信息素,给你点好果子尝尝!”
紧接着,他释放信息素的同时,就睡了过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