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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梯飞速爬升。
刚踏进玄关,路危行被玄关台阶绊得一个趔趄,整个人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谢隐身上。
他因为醉酒滚烫的身体死死压着谢隐,浓烈的酒气混杂着体息,形成令人眩晕的暧昧氛围,紧密无间的接触让谢隐刚刚被冷水压下去的信息素又开始蠢蠢欲动,在体内里奔涌喧嚣。
谢隐简直要疯!
他明明被很多个刻意释放信息素勾引的Omega包围过都能心如止水,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有毛病,可现在,仅仅是被一个贴了阻隔贴,散发着酒气的醉鬼压着,怎么就……信息素反应这么大?
不行!必须立刻马上离开!再待下去绝对要出大事!
这个念头无比清晰。
他咬着牙,用尽全身力气把身上这摊醉泥卸下来,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对方身下挣脱出来,转身就想跑。
身后传来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路危行的脑袋毫无缓冲地磕在了玄关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。
谢隐的脚步停在了原地,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,回头看着地上四仰八叉毫无知觉的路危行。
把人扔在玄关,这确实有点潦草。
送佛送到西……来都来了……
他认命般地叹了口气,再次弯腰,费力地把路危行架起来,一个一个房间找过去,最终把他送进了一个最像他卧室的房间。
凭什么判断的?因为被子没叠。
他原本的打算是:把人拖进卧室,扔在地毯上,然后立刻撤退。
但看着路危行毫无知觉地歪倒在地毯上的样子,他又觉得,都进卧室了,也不差那几步,至少得扔床上吧?不然睡地上着凉了,明天这祖宗肯定又要借题发挥。
把路危行连拖带拽地弄到那张宽大的床上,谢隐感觉自己快虚脱了,他直起腰,抹了把汗,准备功成身退。
然而,床上的路危行却在这时开始了新的表演——他皱着眉,无意识地用手拽着脖子上的领带,动作粗暴而混乱,一副要把自己勒死的架势。
“我帮你,我帮你!”谢隐赶紧阻止他的“自缢”行径,帮他解领带。
一个连领带都不会系的人,解领带的技术同样堪忧,尤其对方还是个醉得不省人事,完全不配合的醉猫。
谢隐跟那条光滑的丝绸领带较上了劲,手指笨拙地抠扯着那个打不开的结。
他越急越乱,汗都下来了,路危行的西装和衬衫都被他顺手脱了,领带还依然在脖子上挂着。
此时此刻,路危行一身漂亮的肌肉光膀子戴着领带,别说,还挺性感。
一股更猛烈的燥热直冲头顶,口干的感觉再次袭来,体内被酒精和信息素双重点燃的火焰似乎烧得更旺了。
他渴得厉害,视线扫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剩半杯水的玻璃杯,他抓起杯子,仰头“咕咚咕咚”一口气全灌了下去。
刚放下杯子,眼前景物开始天旋地转……
路危行……给我喝了什么……药?
谢隐眼前一黑,一头栽倒在床上。
再次醒来,他发现自己被路危行用那条孔雀蓝的领带捆在床上,姿势十分羞耻。
第57章掉马了!!野不野,试试不就知道了……
谢隐努力睁开无比沉重的眼皮,视线和头脑逐渐变得清晰。
水晶灯?我在哪?发生了什么?
混沌的脑子似乎封住了记忆,任凭他如何努力,都想不起现在什么情况。
他脑子里的最后一个画面,还是送路危行回家。
送路危行回家!?!?
大脑宕机,宿醉的混沌感被惊惧撕裂。
这是路危行的卧室!
他试图撑起身体,却感到手腕传来一阵紧缚的勒痛。抬头一看,双手竟被一条眼熟的孔雀蓝真丝领带牢牢绑在床头柱上。而身下,是触感丝滑的高级真丝床单。
路危行的床单!
“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