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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0126(第1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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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是在嘲笑我!”路危行把头一下子扎进被子,像个鸵鸟。

谢隐看着身边那个脑袋裹得严严实实,身体却在外面散发着浓浓羞愤气息的鸵鸟,心里软得一塌糊涂。

他想掀开被子安慰他两句,说点“很久没有后,这样的状态很正常”“以后会好的”之类安慰的话,但刚一张嘴,强烈的笑意就直冲喉咙,他赶紧死死闭上嘴,肩膀控制不住地微微耸动起来,于是,只能伸出手,隔着被子,安抚性地一下下拍着那个鸵鸟。

他怕一开口就彻底笑场,那后果不堪设想——不知道要哄多久才能哄好。

当伤口彻底愈合,连最细微的隐痛也消散无踪,身体机能几乎恢复到受伤前的状态时,谢隐终于同意让路危行出院了,时间就定在第二天。

路危行兴奋到立刻开始收拾东西,仿佛要趁机夜奔似的。

“都要面对新生活了,还收拾这些旧东西干什么?”谢隐看着路危行,一个超级富二代,哼着歌收拾那些廉价的日用品,看得笑弯了腰。

“你不懂!‘收拾’这个行为本身,就是一种仪式感!”路危行手不停。

确实,收拾东西这个行为,能极大的缓解他此刻无处安放的兴奋,并不是真的要把这些东西带走。

“哎,我戒指呢?”路危行站起身,询问谢隐。

住院期间,是不能佩戴首饰的,要出院了,他急着把戒指戴回去。

还没等谢隐回答,“扣扣扣——”忽然有人敲门,打断了病房里的欢快气氛。

“进。”谢隐应道。

门被推开了,走进来两个穿着深色便装,提着奇怪工具箱的男人。他们进来后,对着谢隐微微颔首,显然是认识他。

路危行停下手中的“仪式”,疑惑地看着这两个陌生人。

谢隐没给他发问的机会,几步上前,不由分说地揽住路危行的肩膀,半推半拉地把他带到病房的椅子上,轻轻一按:“坐好。”

只见其中一个男人利落地打开工具箱,取出一件专业理发围布,“哗啦”一声抖开,动作娴熟地绕过路危行的脖子,严严实实地盖住了他脑袋以下的部分。

另一个男人则迅速拿出推剪,剪刀,剃须刀等工具,依次排开,开始给路危行剪头发,刮胡子,修面,甚至连他的眉毛都顺带修了修。

“这些事,哪有人在医院里做的,人家都是出院才理发刮胡子。”路危行十分不解这个步骤提前的含义。

“去晦气!要用新的精神面貌,去面对新生活。”谢隐解释。

在理发师的巧手中,路危行从胡子头发乱七八糟的凌乱状态,恢复了全部的美貌。

谢隐捧着他的脸,眼神里全是浓烈得化不开的相思。

“怎么看着这张脸,还是会想念你啊。”谢隐说。

“傻了吧你!以后我们就不分开了,想念是什么屁话?”路危行刮了刮谢隐的鼻子。

这一夜,想到要出院,路危行根本睡不着,他跟烙饼一样,在床上翻来翻去。

“怎么,太兴奋了?”谢隐从自己床上下来,钻进路危行的被窝,身后抱住他。

路危行转过身,俩人面对面看着对方。

谢隐伸手扣住路危行的脖子,吻了过去。

平日里,无论路危行怎么求谢隐跟自己睡一张床,那货都不肯,说要保持距离,避免擦枪走火,今天的主动,搞得路危行瞬间就激动了起来……

俩人几乎缠绵到天亮,路危行才放过谢隐,沉沉睡去。

上午,阳光照在他脸上,他向身侧摸索,却摸了个空,病床的另一边,没人了。

他先是拨打谢隐的电话,无人接听。

紧接着,他四处检查了一下,谢隐的私人物品都没了。

他的心猛然沉了下去,瞬间被铺天盖地的恐慌淹没。

路危行勒令自己的几乎爆炸的脑子冷静下来,开始回忆之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——

他想起昨晚谢隐找人来给他理发刮胡子,又想起谢隐说让自己面对新生活,还把戒指藏起来了,还说想念我,昨晚do的时候,还那么积极主动,热情似火,像是最后一次似的……

这些,是不是暗示着,谢隐一直在谋划离开?

这个认知让他浑身冰凉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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