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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0126(第1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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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至于吧?”路危行委屈巴巴。

“至于!”

接下来的一个月,在路危行每天靠着背诵停车场车牌号,研究花园里树叶的纹路,数护士站里的点滴瓶子,来转移注意力,在抵抗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煎熬中,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,极慢极慢地爬行着。

现在的路危行已经完全不能直视谢隐,只要一眼,就能勾起一片汪洋般限制级的幻想。于是,谢隐给他倒水,他盯着水杯;谢隐给他念书,他盯着书脊;谢隐削苹果,他盯着苹果皮……

谢隐也没好到哪里去,他做这些,也只是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。

当然,还有严防死守,他身上常备阻隔贴和除味剂,免得路危行偷袭自己——一点点路危行的Omega信息素,都能即刻把自己焚毁,他对自己的摇摇欲坠的意志力,毫无信心,只能依靠外力。

原本恨不得天天绑在一起的俩人,却同时觉得,看得到吃不到的时光,简直漫长又煎熬。

浓烈的渴望与极力的克制激烈交锋,无声地弥漫,发酵。

但无论怎么回避,偶尔,视线还是会不小心撞上,眼神交汇处,火花带闪电,噼啪作响,恨不能立刻将对方就地正法,拆吃入腹,烧成灰烬。

这种欲盖弥彰,小心翼翼的情难自禁,像看不见的细密丝线,时刻缠绕,灼烧,蚕食着两人在这件事上本就摇摇欲坠,所剩无几的意志力。

终于,在谢隐帮他洗澡的时候,路危行的眼睛死死盯着谢隐被水打湿的脸庞和同样被水浸透,紧贴在身上的薄薄衣物,他眼珠子都被烧红了,里面燃着压抑已久足以焚毁一切的火。

理智被烧成了灰。

他再也忍不下去了,他猛然起身,一把将毫无防备的谢隐按在湿凉的浴室瓷砖墙上。

其实,做完这个动作,路危行就后悔了,因为即将面对的,肯定是谢隐的阻隔贴+除味剂的伺候,以及喋喋不休的教育,什么不能激动,不能剧烈运动,亲嘴也不行……

但这次没有,谢隐竟然没有推开他。

被按在墙上的瞬间,他只是征了一下,随即一把揽住路危行的脖子,把人捞到面前,亲了下去。

两人拥抱在淋浴蓬头喷洒的水幕下,急切地,毫无章法地,却又认认真真,结结实实地接了一个等待太久的吻。

这个吻激烈得让路危行几乎站立不稳,信息素不可抑制的涌出,分开时,两人都剧烈地喘着气,胸膛起伏不定,但眼神依旧胶着在一起,难舍难分。

谢隐关掉了淋浴花洒的水,他单脚踏出淋浴房,伸手够到旁边毛巾架上的浴巾,动作有些急迫却依然不失轻柔地将路危行身上的水珠擦干,然后,紧紧牵住他的手,将他带离了浴室,径直回到了病床边。

他小心翼翼地把路危行“摆”在病床上,然后俯身,对着路危行耳边低语,那话的内容直接把路危行的意志力炸成了白地——

“你躺着,让我来。”

“!!!”

路危行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直冲头顶;所有的细胞都在跳舞,尖叫;信息素都沸腾了,在体内癫狂地乱窜。

你这是犯规啊!谢隐!路危行感觉自己都要爆了。

“收着点信息素,别被人闻到了。”谢隐交代。

“收不住啊。”路危行低声呢喃。

谢隐无奈,只能伸手打开净化循环系统。其实他自己的信息素也快憋不住了。

随着循环系统开始工作,俩人的信息素同时溢出,交汇后,迅速被机器抽走,排掉。

但此时没人介意信息素如何,他们已经要把彼此烧成灰了。

……

由于憋了太久太久,又是在医院病房这种医护人员可以随时推门而入的半公共场所,路危行太激动了,几乎没开始,就结束了。

事后,他看着天花板,眼神中难掩难以置信的茫然,开始复盘:

“应该是憋太久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又是大病初愈。”

“对。”

“还有,你今天超纲了,这谁能顶得住?”

“是。”

“你是在嘲笑我吗?”路危行略微有些急眼。

“没有。”谢隐拼了命把嘴角往下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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