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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危行脸上的表情似乎裂开了一丝缝隙,露出底下平日里见不到的偏执的决绝,他直视着谢隐的眼睛,一字一句:“我根本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对我进行永久标记。”
这是他的宣言,也是他的铠甲。
面对路危行的“拒绝标记宣言”,谢隐略微尴尬,他觉得这是冲自己来的,但自己又没生气的立场,同时他也觉得路危行做的对,尤其是对自己这种带着私心的Alpha。
但,依然有一股“否认感”迎面而来,挥之不去。
情绪复杂的他干脆换了个话题:“对了,白天在公司的事,还有在客户会议室,我还没跟你算账呢!”
“好啊,”路危行眉梢一挑,刚才的阴郁被一种危险而魅惑的气息取代,他一步步逼近谢隐,嘴角噙着势在必得的笑,“现在算,正好,夜深人静。”
“账不是这么算的。”谢隐想挣脱,但嘴很硬,身上很软。
“那你想怎么算?”路危行低笑,一只手臂撑在墙上,将他困在方寸之地,另一只手已经开始不安分了。
谢隐本想说“放开我”,但脱口而出:“让我在上面”。
“你为什么总执着于要在上面?”路危行低下头,声音蛊惑着,“你在下面的时候,明明……爽得连魂都快没了,不是吗?”路危行看着他,嘴也不闲着。
“我是Alpha,”谢隐很坚持,“Alpha就应该在上面!这天经地义!”
应该是被压太多次了,属于Alpha的尊严在作祟,虽然内心没那么渴望,但总觉得必须找回点场子和位置。
路危行忽然撤开一点距离,擦了擦嘴,眼神中带着促狭,从上到下扫过谢隐,然后慢悠悠地抛出了一个直击谢隐灵魂的问题:
“你还能只靠前面……爽到吗?”
轰——!
这话像核弹,把谢隐的脑子炸成了白地,他要哭了,他好像真的不能了,他现在的反应,都是从后面开始的。
路危行看着谢隐脸上那副天塌地陷,信仰崩塌的绝望表情,眼中闪过胜利的光芒,嘴角上扬起一抹诡魅而得意的微笑:“何必这么执着于谁上谁下?快乐……不才是最重要的吗?嗯?”
“你不是也执着与在上面。”谢隐还是想挣扎一下。
“我跟你……不一样。”路危行似乎有些欲言又止。
路危行话音刚落,电话响了起来,他看了一眼,露出一脸厌恶,接起电话,出门去了,似乎不想被谢隐听到通话内容。
门关上后,谢隐琢磨着他俩刚才的对话,忽然有点明白路危行一个Omega执着在上面的根本了——不但是xp,也是自我保护的手段。
可能在路危行心里,Omega在下面,被标记,就意味着一辈子的丧失自主的无奈。
他要的自由,不是通过摘除腺体来实现,而是永不雌伏。
而谢隐此时也大约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能接受在下面,首先肯定是爽到了,其次,因为骨子里Alpha带来的自信——那种他向来藐视的Alpha的盲目自信。
这种自信,并不源于上面还是下面,而是Alpha与生俱来的一切都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,标记在他们看来,就是情之所至的一个亲密行为,不会关联到他们的一生。
Omega怀了孕,需要考虑打掉还是生下来的都是Omega,Alpha高兴了就负个责,不高兴就跑路。如果选择生下来,十月怀胎一朝分娩,之后养育和教育,一生操劳,也都是Omega的责任,关Alpha什么事?
所以,路危行这种选择,谢隐觉得挺好,特别好。
那样,他是不是就不会去联姻了?毕竟除了我以外,没有几个Alpha肯被他压吧?谢隐不禁想。
但这个念头一冒尖,即被他自己快速压下去,想什么呢,我们只是意外上过几次床而已,人家的婚姻关我什么事?
此时,门铃声大作。
“没带钥匙吗?”谢隐打开了门。
但,外面站着的不是路危行,而是——熊正文?
确切的说,是被通缉的熊正文,正被一个陌生男人,用刀抵着脖子,站在谢隐家门外。
此情此景,把谢隐直接看傻了,这从哪个维度都理解不了啊!
感觉不妙啊。
第96章你嫁给我似乎有些情绪,在二人之间升……
那陌生男子粗暴地推搡着踉跄的熊正文,闯进了谢隐的家门。
“你是哪位?”谢隐忍不住问。
“孙俊才。”陌生男子倒是诚恳,毫不遮掩地自爆了姓名。
“谁?”谢隐觉得这名字耳熟,但一时想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