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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话说的,好像喜欢就能拥有似的。”谢隐嗤笑。
“嫁给我,我帮你实现。”路危行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说。
“少爷,据说你前段时间还住在我的出租屋里,咱俩到现在还找不到房子住。”谢隐笑了,笑得前仰后合,但他觉得路危行这个大饼画得可爱极了。
“那是暂时的。”路危行一脸坦然。
“怎么,打算回去跟苗家联姻吃绝户了?”谢隐调侃道。
“在你眼里,对我垂涎三尺的,只有苗家嘛?我跟你讲,在我们圈子里,我可是最炙手可热的联姻对象!”
“行行行,你最受欢迎,一家好O百家求。”谢隐嘴上笑着应允,心里却泛起了涟漪——是啊!他路危行,可以随时转身,回到属于他的正轨。
路危行对谢隐的态度极为不满:“而且,你怎么觉得我就得靠结婚发家?我就不能是要靠自己的双手获得财富?”
谢隐没说话,一脸“你说呢”地看着路危行。
“好吧,这年头,依靠双手,确实不行。”路危行一脸认怂。
他们都清楚,财富的积累,不单单是能力问题,更多是赶上风口了,猪都飞的起来,但很明显,如今的世道的风都是往下刮的,谁去风口,谁是傻逼。
“别气馁,投胎才是真本事。”谢隐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谢谢啊!”路危行哭笑不得。
礼宾车最终在一栋外观相对低调,但用料考究,透着厚重历史感的中式建筑前停下。
身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管家早已等候在门口,他面容严肃微微躬身:“两位先生,请随我来。”
穿过山水庭院,亭台走廊,他俩被管家带到了药王的书房门外的等候区,等待召见。
“两位请在此稍候,老爷午休刚醒。”
到处的古玩字画,比苗家的陈设夸张百倍,吓得谢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生怕自己打个喷嚏,就打出这辈子都赔不起的债。
别说谢隐了,连路危行都一脸小心翼翼。
此时,一个看不出年岁,但不再年轻的女人端着个精致的炖盅走了进来,越过他们,径直走到书房门口,敲了敲门。
女人很美,身姿婀娜,保养得宜,岁月只在她眼角留下几道细纹,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风韵。
她声音温软,对着门内说:“老爷,这是刚炖好的参汤,我给您端过来了。”
女人始终垂着眼,姿态无比恭顺,带着一种在深宅大院中磨砺出的,恰到好处的卑微。
坐在侯客沙发上的谢隐,眼神不经意地扫过女人的脸。
只一眼,他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利刃狠狠对穿——
那张脸,那张无数次出现在他童年模糊记忆深处,又在无数个愤怒的夜晚被反复诅咒的脸,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。
巨大的震惊和随之翻涌的厌烦几乎让他窒息,怒意冲上后脑,耳膜嗡嗡作响,他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的肉,制造出明确的疼,才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平静。
他立刻垂下头,避开路危行投来的视线:“我去下洗手间。”——
作者有话说:本文4号,周二,也就是后天上夹子(新书千字榜),大家说上夹子那天最好23点以后更新,我也不知道为啥[问号],毕竟我是第一次,但我依然决定从善如流,4号当晚推迟到23点01更新吧,5号开始恢复21点半,依然日更[害羞]~
第99章亲妈乍现谢隐!你来这里干什么?……
不等路危行回应,谢隐几乎是跌撞着冲出了等候区,目标明确地奔向走廊尽头的洗手间。
谢隐把头埋在洗手池里,一遍又一遍地将凉水泼在脸上。
无法冷静下来!无论如何都无法冷静下来!
此时,洗手间的门被轻轻推开,路危行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,他随意地靠在门板上,眼神落在谢隐剧烈起伏的后背上,声音中没有询问,全是笃定:
“那是你妈妈吧。”
谢隐猛然抬起头,透过镜子盯着身后的路危行,眼神仓皇,声音却很决绝:“胡说!我没妈!”
路危行在洗手台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,擦了擦谢隐湿漉漉的额发和衬衫领口,低声说:“还嘴硬,那么漂亮且一模一样的脸。”
谢隐一把拍开路危行的手,向这个无辜的人释放着自己无处发泄的戾气:“我说了没妈就是没妈!你少自作聪明!”
那个女人,叫黄蔓华,是谢隐的亲生母亲,在他呱呱坠地不久就离家出走了。
在他模糊的童年记忆里,似乎有过一两次她偷偷摸摸回来看他们兄弟的片段,但每次都是匆匆而来,惊慌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