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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驶入一片顶级富豪区,停在一栋灯火通明,宛如现代艺术博物馆的巨大豪宅门前。

车刚刚停下,一个满脸打钉,浑身纹身,皮衣皮裤,头发像彩色鹦鹉的漂亮男孩,走了过来。

他拉开路危行的车门,一屁股坐在了还没来得及下车的路危行怀里,搂着他脖子,甜甜地说:

“阿行,你来了?我好想你!”

什么情况?

第62章未婚夫?渣O吃干抹净就死不承认……

正当谢隐琢磨着二人的关系时,路危行一掌把铆钉公子推出老远:“苗伊宁,你的钉子扎着我了。”

然后他熄了火,钻出车子。

谢隐万万没想到财阀公子是朋克风的,更没想到这个风格的帅哥会去光顾牛郎店。

在他的刻板印象里,朋克们应该只会跟同样愤怒的摇滚乐队成员,挤在散发着霉味,冬冷夏热的平民区廉价小平房里,谈着彼此都伤痕累累,互相劈腿的“纯粹”恋爱。

点牛郎?谢隐心里暗笑一声:这倒是思想进步多了,至少明码标价,银货两讫,省去了那些“渣攻贱受”“未婚先孕”“为爱要死要活”的狗血八点档落后版本,从某种意义上讲,还挺……先进。

谢隐也紧随路危行之后,钻出了车子。

看着忽然冒出的这个外貌丝毫不逊色与路危行的陌生男子,苗伊宁疑窦丛生,眼神涌出浓浓的警惕,他用刻意软化过的语气问:“阿行,这人谁啊?”

路危行的介绍简洁到敷衍:“助理。”

语气平淡无波,甚至带着点公事公办的冷漠,与他平日里逮着机会就要在言语上撩拨,占谢隐便宜的轻佻模样判若两人。

这刻意被强调的关系属性,莫名其妙地扎了谢隐的心口一下,一股情绪从扎开的孔洞里涌了上来,裹着酸,涩和不爽,虽然细微,却清晰存在。

谢隐被这斯陌生的情绪搞得一愣,但他没空琢磨这是这情绪的成因,只是迅速压下,并告诫自己:除了上下级,他们确实没有别的关系,上司怎么介绍,都是对的。

但……依然有点堵心是怎么回事?

“助理?”苗伊宁挑眉,穿着铆钉马丁靴的脚,往谢隐身边走了两步,用戴满骷髅戒指的手指,捏起谢隐的下巴,迫使他与自己对视。

动作带着强烈的侮辱性,不像是对待人,而像对动物。

“挑这么帅的男人当助理……”苗伊宁那双漂亮的眼睛,死盯着谢隐,话却是对旁边路危行说的,“你看上他了?”

正当谢隐琢磨自己要如何处理这个棘手的情况时——毕竟是客户,太激进不好,但太软弱自己又不爽……

“啪——!”一声脆响。

路危行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打开了苗伊宁的手腕,力道之大,在公子的手上竟然留下了一个红印。

“疼!”苗伊宁叫出了声。

路危行高大的身躯向前半步,挡在了谢隐身前,声音满是警告的意味:“别动手动脚的。”

谢隐惊呆了。

惊诧完,一股奇异的疏爽顺着头皮扩散开来,窜遍全身细胞,欢欣跳跃的——这就是被“霸总”保护的感觉?

他脑中闪过这个念头,随即又自嘲地想,原来小说里写的那些情节,也不全是异想天开的蠢话?这感觉,确实能直戳人心啊!

路危行这明显的偏袒和维护,虽然让谢隐极度舒适,但明显让苗伊宁愕然和不爽,他对谢隐的敌意呼之欲出了。

他尖刻一笑:“呵!护得可真紧!怎么,你们睡了?”

“没有!”路危行的否认快得像条件反射,急于撇清关系的态度很是明确。

谢隐表面依旧维持着助理应有的波澜不惊,仿佛这段质问和回答的对话内容与他毫无关系,但他的内心深处,却像一锅被烧到滚沸的开水,咕嘟咕嘟地疯狂冒泡,无名火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酸涩随之不断涌出:

没有?这还真是吃干抹净就死不承认啊!?渣O!

“没有?”苗伊宁死死盯着路危行,“没有你这么护着他?当我三岁小孩?”他显然一个字都不信。

路危行绷着脸,给出了一个连谢隐都觉得苍白无力的理由:“他是我的下属,我带他出来出外勤,保证他的安全,天经地义。”

“下属?”苗伊宁的声音尖锐起来,“下属又如何!?我可是你未婚夫!阿行,我们将来是要结婚的!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!你搞清楚!”

“未婚夫”三个字,让谢隐猛然明了,所有的疑惑似乎都有了答案:难怪撇清关系的话说得那么快,那么坚决,原来是正牌未婚夫在场啊。

他垂下眼皮子,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隐隐的晦暗——门当户对,郎才女貌,挺好。

然而,路危行的反应再次出乎谢隐意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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