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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!咳咳咳……”谢隐直接被一口饭呛住,咳得惊天动地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脸上写满了“What?Why?How?”的震惊三连。
他以为会是什么高科技手段,没想到这么原始和猥琐。
路危行淡定地给他递了杯水:“那天你从我家离开,状态很不好。我担心你出事,就开车跟着你,直到看着你安全进了这个小区,上了这栋楼。”
谢隐接过水猛灌了几口,顺过气,没再说话,只是低着头,安静地把碗里剩下的饭吃完。
被人默默保护,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?
吃完饭,两人出门,准备回公司上班。
谢隐原本死活不肯坐路危行的豪车,嘟囔着“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”。
路危行只反问了一句“看见又如何?”
他答不上来,就一屁股坐进了副驾。
他发现了,对付路危行,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嘴,按他说的做,不然他总能用千奇百怪的方式跟你掰头,最后依然会辩服你,或者强迫你。不如直接顺从,还能省点唾沫和力气。
路危行开着车,目视前方,忽然开口,打破了沉默:“那个丢在我主驾地毯上的抑制剂空瓶,是你的杰作吧?”
“嗯。”谢隐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,闷闷地应了一声。
“就是在稳态生物,发现我是Omega的吧?”
“嗯。”
“为什么不当即揭穿我?”
“每个人都有想要守住的秘密,没必要。”谢隐表面是说路危行,实际上是说自己。
路危行没再说什么,只是笑了笑。
回到阔别十天的讯安,谢隐感觉自己像回到了牢笼。
而路危行立刻马上身体力行地展现了他所谓的“对谢隐负责”——他直接叫来人,在谢隐目瞪口呆的注视下,把他那个在公共区域的工位,连人带电脑带杂物,一股脑儿搬进了他那间宽敞明亮的总监办公室。
谢隐的新工位,就在路危行巨大的办公桌旁边。
强迫的!毫无商量余地的!
美其名曰“方便指导工作,提高效率”。
这件事迅速蹿上了讯安内部论坛的头条,对原因,大家众说纷纭,最高赞的帖子是:大家上过学吧?讲台旁边的位置,是给哪种人做的,都知道吧?
众同事恍然大悟,还以为是特殊关照,结果是特殊“关照”。
一般来说,两个不该睡在一起的人,意外睡了之后,气氛总会有点莫名的黏腻和尴尬,彼此的态度也会带着点超乎寻常的暧昧和小心。
但他俩显然不一般。
除了浴室门口那次惊吓,两人之间的氛围跟“睡了”这件事仿佛毫无关系,依然充满了剑拔弩张的火药味,一个眼神不对付就能当场吵起来或者打一架。
于是,那些曾亲眼目睹醉酒的路危行被谢隐半扶半抱带走,私下疯狂八卦揣测两人必定“有一腿”的同事们,看到如今的情景,纷纷收回了自己曾经的决断,表示自己看走了眼——他俩是不动如山的积怨已深的上下级互不顺眼关系。
谁能想到,他俩在群众眼中最清白的时刻,竟然是上完床之后?
复工后,谢隐就被迫开启了地狱加班模式——路危行把一摞半人高的文件堆在他桌上,勒令他必须把这十天欠下的工作统统补上。
气得谢隐对着路危行走向会议室的背影,用口型大骂:“黄世仁!周扒皮!吸血鬼!”
晚上八点,外面的天早已黑透,办公室里灯火通明,只剩谢隐一个人对着电脑忙得不知天地为何物,感觉灵魂都要被那些枯燥的报告吸干了。
就在这时,路危行开完会回来了,拿起外套,看样子准备下班。
看着自己满桌子没干完的工作,谢隐十分后悔,自己应该坚持辞职的。
半小时后,路危行竟然回到办公室,还给谢隐带了杯咖啡,温柔地对他说:“别干了,走吧。”
谢隐感觉天都亮了,喜上眉梢,刚要关电脑,路危行又补充了一句:“出外勤,这些活,你等下回来继续。”
谢隐此时无比想原地吐路危行一脸血。
路上,路危行给谢隐介绍新案子:
财阀家的Beta独子,去夜店玩乐,玩得太过火,致使Alpha牛郎信息素高度失控,腺体出现问题留下了后遗症,Alpha要告财阀少爷。
又是权贵子女不做人的恶性事件,谢隐无比麻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