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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060(第10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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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,人家路危行一个大总监,富二代,跟古代的小丫鬟一样伺候自己穿衣服,他怎么可能不满意?他就是单纯尴尬。

谢隐被完全打扮好后,路危行后退一步,目光在谢隐身上游走,最后吹了个很轻佻的口哨,“人靠衣装,佛靠金装,”他拖长了调子,“谢组长这么一穿,看得我都,有点把持不住了呢。”

对于路危行这种轻微级别的调戏,谢隐的脸皮早已练就铜皮铁骨,他面无表情,甚至懒得给对方一个白眼。

习惯了,纯粹是习惯了,反正路危行那张嘴闲不住,爱打嘴炮就打呗,自己又不会少块肉。他心如止水,甚至有点想打哈欠——如果不是这身行头勒得他难受的话。

帮谢隐换完衣服后,就轮到路危行换自己的了。

当他脱掉衬衫后,谢隐忍不住盯着他的侧脖颈仔细看,果然看到了一张极隐形的阻隔贴,边缘像是被ps滤镜高斯模糊了般,很是自然地过渡到了脖子的皮肤上。

Alpha要想完全控制信息素外溢,一支强效抑制剂就能搞定。而Omega呢?除了抑制剂,还得时时刻刻贴着阻隔贴。

因为Omega跟Alpha信息素溢出机制是不一样的,Alpha属于到了临界点一股脑就出来了,比如信息素失控时,或者易感期;而Omega,则是持续性源源不断地少量散发,只不过在发热期和失控时外溢量会大很多。

而大部分Alpha,根本不打抑制剂,跟狗一样在公共随意散发信息素,导致不少Omega随时随地要被这些Alpha用信息素骚扰。

谢隐又开始心疼Omega了,都是信息素人,Omega的确更加艰难。

他看路危行的眼神,不禁充满了心软和同情。

酒店宴会厅。

当两人并肩走进灯火辉煌,人声鼎沸的年会会场时,俩人“一对璧人”的形象,瞬间引爆了全场,同事们鼓掌的鼓掌,欢呼的欢呼,吹口哨的吹口哨,总之就是极尽所能的起哄,女同事们更是毫无意外地嗑起了CP。

行动部那几个组长,态度就很玩味了。

他们交换着狐疑的眼神,一个个脸上写满了“事出反常必有妖”的复杂:这俩人前几天还针尖对麦芒,今天就穿得跟要去结婚似的,还一起出现?

必有猫腻!

几个组长眼神一对,默契秒达成:灌酒!必须灌酒!酒后吐真言!

谢隐的酒量怎么说呢?实力不详,遇强则强。

平时小酌几杯就脸红上头,但真要遇上硬茬子,他反而能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,死扛到底。

几个组长轮番上阵,白的红的啤的混着来,几轮混酒轰炸下来,谢隐除了眼神更亮一点,脚步依旧稳健,谈笑风生,毫无破绽。

眼见在谢隐这块铁板上讨不到半点便宜,组长们果断转移火力,将目标对准了看起来更“斯文”的路危行。一群人呼啦啦围上去,酒杯碰撞声,劝酒声不绝于耳。

谢隐看着一群人拱着路危行喝酒,他想上去帮他挡酒,但又没什么合适的理由和借口。

踌躇了一会儿后,他感觉膀胱告急,脚步略微发软地朝着洗手间方向晃去。

酒精麻痹了大脑,他下意识地直直推开了标着“男Alpha”的洗手间门。

门内陌生Alpha信息素残留气息猛然扎进他的鼻腔,让他刹那间清醒过来,他猛地缩回手,迅速关上门,左右张望了一下,确认没人看见,才心虚地急匆匆地拐进了隔壁标着“男Beta”的洗手间。

这个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举动,却被刚从围攻中暂时脱身,尾随而来的路危行尽收眼底。

他斜倚在走廊的装饰柱旁,等谢隐出来,才慢悠悠地开口:

“怎么?谢组长喝多了,连自己是什么性别都忘了?”

第56章姿势十分羞耻路危行给我喝了……药?……

谢隐又心虚又生气,指着六个厕所门口上对应的性别标识,恼羞成怒:“这都写了点什么?啊?别告诉我你能认出来?”

路危行顺着他指的看了一眼,乐了,门上写着神仙来了都看不懂的六个计算题。

数学的。

“厕所门上写清楚性别标识犯法吗?六个洗手间,六个鬼画符,不然就是画什么水果,什么动物。菠萝代表什么性别?长颈鹿又代表什么性别?图形就算了,数学题怎么回事?我进去上厕所前还要做套卷子啊?数学不好只配尿裤子?有病吧?有病吧?我上个厕所而已!又不是去西天取经!”

谢隐之所以如此理直气壮,是因为数学这种东西,不会就是不会,根本无需因此感到尴尬,反正大家都不会。

但其实,数学题下面是有文字标识的,他喝多了没看见而已。

“你这是在……心虚吗?”路危行歪着头问。

“我心虚什么?我有什么好心虚的!?”谢隐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。

他就是心虚,虚极了!

“做咱们这行的,就是天天跟谎言打交道,”路危行向前逼近一步,“有个很朴素的道理——声音越大,越是在掩饰什么,我想,谢组长应该比我有经验吧?”

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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