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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陷囹圄牵挂阿妤(第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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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朝廷法度?”敖妤气得浑身发抖,“分明是构陷!”

“构陷与否,大理寺自会查明。”周焕不再看她,对兵士喝道,“还等什么?!”

冰冷的铁链套上了赵临渊的手腕。他没有反抗,只是深深地看着敖妤,用眼神传递着安抚与嘱托:“小鱼,回去躺着,我没事。”

“临渊!”敖妤想冲过去,却因脚踝剧痛和身体虚弱,一个踉跄险些摔倒,被赶来的步梨慌忙扶住。

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赵临渊被那群人押解着,一步步走出府门,他挺拔的背影在铁链的束缚下,依旧带着不屈的傲骨,消失在刺眼的日光中。

府门重重关上,隔绝了内外。

敖妤瘫软在步梨怀中,望着空荡荡的门口,心如刀绞。刚经历的生死险境,丈夫的温暖怀抱,仿佛都只是一场幻梦,现实是如此冰冷而残酷。

大理寺监牢,阴暗潮湿,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。

赵临渊被单独关押在一间还算干净的牢房内,铁链已被除去,他静坐于铺着干草的石床上,闭目养神,面上看不出丝毫波澜。

脚步声由远及近,停在牢房外。

“打开。”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狱卒连忙打开牢门。

来人一身绯色官袍,身形修长,面容俊雅,正是大理寺少卿阮致。

他挥手屏退狱卒,独自走进牢房,目光落在赵临渊身上,带着复杂的情绪,有关切,有无奈,也有一丝了然。

“我就知道,迟早会有这么一天。”阮致叹了口气,将手中提着一个食盒放在简陋的木桌上,“太后动手了。”

赵临渊缓缓睁开眼,看向好友,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:“罪名是滥用职权,徇私枉法,真是莫须有。”

阮致在他对面坐下,打开食盒,里面是几样精致小菜和一壶酒。“粮库污染案,你查得太深,动了太后的利益,前日你为救尊夫人,调动了城外巡防营的人手拦截高蜇,虽是为了救人,却也落下了‘私调兵马’的口实。这几桩加起来,够你喝一壶的了。”

赵临渊沉默,阮致所说,他心知肚明,救小鱼那晚,他情急之下确实动用了非锦衣卫的势力,这成了太后攻讦他的最好借口。

“她怎么样?”赵临渊最关心的,还是家中那人。

“放心,我派人去看过了。赵夫人身体虽虚弱,但情绪尚稳,只是极为担忧你。”阮致给他斟了一杯酒,“她让我带句话给你,‘妾身安好,盼君早归。”

赵临渊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,心头酸涩暖流交织。

“宫里情形如何?”他问。

“皇上态度暧昧,未曾表态。朝中几位御史欲上本为你辩白,被压了下来。太后此番是铁了心要借机扳倒你,至少也要将你逐出锦衣卫核心。”阮致压低了声音,“这监牢之内,我已打点过,无人敢怠慢于你,但外面。。。风波恐刚刚开始。”

赵临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,带来一丝灼热。他目光透过牢房狭小的窗口,望向外面那一方被铁条分割的天空,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而锐利。

“她想借此困死我,只怕没那么容易。”他声音低沉,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坚定,“阮致,帮我做两件事。”

“你说。”

“第一,确保阿妤的安全,加派人手暗中保护府邸,绝不能让她再出任何意外。”

“放心,我已安排妥当。”

“第二,”赵临渊转过头,目光如炬,“帮我查一个人。”

“谁?”

“魏四大侄子,魏大宝。”赵临渊缓缓道,“我怀疑,他手里可能有当年毒粮案的证据,太后此番发难,此人或许是个突破口。”

阮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随即点头:“好,我立刻去查。”

阮致离开后,牢房再次陷入沉寂。

赵临渊摩挲着空了的酒杯,脑海中浮现敖妤苍白却坚定的面容,他答应过她,不再分开,刀山火海一起闯。

如今,这大理寺监牢,便是他们要闯的第一关。

他绝不会坐以待毙,为了夫人,他也必须从这囹圄之中,杀出一条生路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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