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0章(第2页)
到现在为止,他腰窝上仍然残存着酥麻的烫感,仿佛正以这种方式隐蔽地提醒他。
提醒他顾景懿做了多么过分的荒唐事。
如果不是小金子让他无力抗拒,他想他一定会逃之夭夭的。
他是个男人不是么?顾景懿怎么能毫无心防地亲他咬他……顾景懿不会觉得奇怪耻辱么……
想到这,宁元昭的手心好似也热了起来,下意识就想甩开顾景懿。
顾景懿觉察出他的意图,握得更紧了些,面上却多了点惑人的可怜。
就和经受过多大的伤心事一样。
宁元昭无言,又瞅见梨鸢正急匆匆朝他而来,索性没再挣扎,而是干脆以公主受惊为由,让梨鸢带着顾景懿回房歇息。
顾景懿听他振振有词地吩咐梨鸢,不由弯了眉眼。
“宸月都听夫君的。”顾景懿悄悄挠了下他的掌心,“夫君处理好事情后可要快些回来看我,不然我怕是会惊吓难安,孤枕难眠。”
“……知道了。”宁元昭沉稳得近乎冷漠。
顾景懿的笑意反而更深,不过倒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举动,安顺地随梨鸢一道回了屋。
因着下雨,喜宴上的人在吃完酒后便尽数散去了。
幸好宁元昭在宴上已敬过一轮酒,故而之后离席,也并未引起怀疑。众人只当他是不胜酒力,先行回屋了,毕竟喝得醉醺醺又如何有精神洞房花烛。
目送顾景懿离开后,宁元昭去见宁云霄,将今夜发生之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,包括杀掉慕容晃。
宁云霄点点头,说了他一句鲁莽,没多加责怪,只是让他先回去休息。
宁元昭嘴上说好,实则转身进了宁亦舟的屋子,问他公主是被如何掳走的。
宁亦舟已将慕容晃掳人的经过查了个七八分,闻言一丝不苟地说了出来。
原来事情的关键,在运来的酒水上。
慕容晃早先买通了些人,让他们混在宴席之内,又趁宁元昭敬酒之际,吩咐其中一人去喜房吹散迷药,而后,将被药倒的顾景懿偷藏进运送酒水的车内,顺理成章带出了侯府。
宾客众多,为保安然,拿酒验质是多次确认的一环,却甚少有人检验所用推车的玄机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宁元昭点点桌案,若有所思。
他还道顾景懿怎么那般大的酒气,现在来看,慕容晃许是顺道拿了几坛子酒,尽数浇在顾景懿身上了。
“主子……”宁亦舟欲言又止。
“说。”
“公主……无事吧?”
“无事。”宁元昭顿了顿,“……受了些惊吓。”
“那主子还不快些回去陪她么?”
“你这样急做什么?”
“不是我急。”宁亦舟挠挠脑袋,“是主子已在我屋里待了许久……今儿可是你新婚之夜啊……”
宁元昭噎了下,还没来得及作解释便被宁亦舟推出了门。
他转身刚走两步,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梨鸢。
“驸马爷。”梨鸢走到他面前行了个礼,“殿下已在屋内等您许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