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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——!”

门内门外,两个世界。

门外,是鼎家花园婚礼彻底失控导致的混乱。

宾客的议论声,侍者的惊呼声,安保人员急促的脚步声混杂在一起,如同煮沸的一锅粥。精心策划的世纪婚礼,已然沦为一场巨大的闹剧和丑闻。

门内,是两个人因为剧烈奔跑而产生的急促的呼吸声。

心情尚未平复,两道视线相接,纠缠,如同火星子溅入干燥的草垛,烧了起来。

方才抢婚狂奔的刺激,这段时间苦闷的情感,以及这隔绝之地的凶险,引爆了他俩积压已久的渴望。

所有的试探,猜忌,拉扯,离别,都在这一刻化为一股焦灼的心意相通,无需言语,几乎是同时,他们撞进了对方的怀抱。

俩人被失而复得的狂喜浸满,口舌激烈地纠缠,仿佛要将对方彻底拆骨入腹。

游旭尧拼命敲打着门,叫喊着,却丝毫无法熄灭门内已然熊熊燃烧的烈火。

谢隐听着游旭尧的愈演愈烈的咒骂声,脸上升起一抹恶劣的笑:“你老公在外面,你要不要叫两声给他听?”

他边说,边主动撩拨起路危行来,甚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主动和热烈。

“那不是我老公,”路危行纠正道,声音因情动而发紧,“主婚人没到,顶多算个未遂。”他收紧手臂,将谢隐更紧地按向自己。

路危行眼底的占有欲都要溢出来了,他把谢隐拽起来,一手反剪住他的双臂,另一手则扯下自己左腿上的那条白色蕾丝吊袜带,把谢隐双手捆住,迅速地打了个结实的结。

穿这种吊袜带,这是当地婚礼的习俗,白色的Omega吊袜带,象征着纯洁,和将捆缚与婚姻。

谢隐瞥了一眼自己的手,阴阳怪气起来:“用跟别人结婚的劳什子,来捆我,你可真有诚意。”

“给你买新的,下次结婚,捆在你腿上。”路危行用力扯紧吊袜带,迫使谢隐贴紧自己,在他耳边低声说:“回来了,就别跑了。”

“看你表现。”谢隐声音被路危行弄得支离破碎。

他的态度有一种一反常态的诡异的顺从,却又暗藏着某种难以察觉的晦暗。

“你把主婚人怎么了?”路危行含混地问,同时把谢隐的脸掰了过来。

“没什么,”谢隐费力地勾头跟他亲吻着,“搞了个小麻烦,制造了点交通堵塞而已。”

“狡猾。”路危行带着纵容和兴奋,加重了力道,又扯了一下吊袜带,让谢隐离自己更近。

“没你狡猾,”谢隐斜睨着路危行,满是调侃,“搞这么大阵仗,演这场大戏,不就是逼我来抢你的婚吗?”

路危行低笑起来,那笑声里充满被戳穿后的坦然和得意:“那你还不是出现了。”

“如果我不来呢?这大场戏你会如何唱下去?”谢隐忽然问。

“那我就结了婚,再去找你婚外情。”路危行猛收紧手臂,勒得谢隐几乎喘不过气,滚烫的吻再次铺天盖地落下,比之前更加凶猛,更加贪婪。

“砰!砰!砰!”

门外的砸门声越来越大,游旭尧的存在感越来越强。

“你搞砸了别人的婚礼,在别人婚礼化妆间跟别人的新郎乱搞……这感觉,是不是特别刺激?”路危行轻笑着问,仿佛他不是被抢的人,而是一个导演,点评着这场由自己一手缔造,又被谢隐彻底推向高朝的盛大闹剧。

“相当刺激!不过,你这个老公,倒是对你很上心,”谢隐百忙之中偏头看了一眼被游旭尧砸得直颤的门,“你这么伤他的心,不好吧。”

路危行捏住他的下巴,迫使他看回自己,方才的戏谑和玩世不恭褪去,眼眸里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专注和一种偏执的认真,一字一句,清晰无比:“我心里只有你,别人伤不伤心,我不在乎。”

这是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的坦诚的关于情感的对话。

过往的试探,暧昧,玩笑,和那些包裹着糖衣的苦涩,那些心照不宣的逃避,在这一刻全然消散了。

谢隐不在的日子里,路危行时刻反复咀嚼那份痛楚,最终认清了内心最深层的渴望——他想要谢隐,只要他,不惜一切代价。

谢隐似乎也被他这前所未有的直白所触动。

他不再说话,只是微微仰起头,深深看了路危行一眼,侧过脖子:“咬我。”

路危行没有丝毫犹豫,张口咬了下去。

侧颈腺体被咬破的同时,路危行Omega信息素涌入带来的强烈刺激,沁透了谢隐的五脏六腑。

这让谢隐再次确认了,他一个Alpha被Omega信息素压制的本质,不是生理性的,是心理性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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