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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7 章(第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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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时政治老师炒股炒得脸色发绿,下午来上课的时候,没怎么备课,一题弯弯绕绕的被他讲了很久,没捋出来个名堂。他经常这样,我们班也有很多人看不惯他这样很久了。当时时汩直接说‘老师您累了吧,要不就地躺倒,睡一下吧’,当时政治老师的脸都发黑了。”

温煦绘声绘色描述着,手舞足蹈,“还有一次,语文老师在上面讲题,时汩在下面用小刀切粉笔,在桌子上搅拌粉笔灰。语文老师下去巡视的时候,逮到了,问她干嘛呢?时汩朝她笑笑,说,‘老师,我看墙皮掉了一块,弄点腻子糊上去,省得学校再装修了。’语文老师当场被气笑了,卷起试卷朝她头上敲。”

听到这里,沈清还端起玻璃杯,隔着透澈的玻璃杯里看我。

我有些紧张,不敢看她的眼睛。却又忍不住,对视之中,看到了,沈清还笑着,眼睛弯弯,如夏日新月。

我的心放松下来,也笑着说:“你知道吗,一开始,我以为我生日是按照身份证上的,是狮子座。那时候从杂志书上,看到狮子座是自信心强,有王者风范还有什么,习惯性掌控全局,自己就一直在往那个方向靠。后来问过我妈才知道,我实际上是农历腊月二十八出生的,按阳历算应该是水瓶座,极具独立精神、反叛世俗什么的,我就又逐渐开始往这个方向去靠。特别离谱。”

沈清还在桌下摸摸我的手,微笑着看我。

不知为什么,我总感觉沈清还明明比我大不了多少,姐感却好重。

饭毕,沈清还淡淡地问,“去ktv吗。”

“要去要去。”温煦拎起她那价值38500的圆筒包,吵着说,“我想听听老时现在的听歌风格,回头照抄一份儿。”

我向服务员要来打包盒,把剩的菜品往里面装时,发现温煦正盯着我,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
我知道她在想谁。

以前,全班就我和沈长赢俩最节俭了,衣服能穿四五年。

等沈清还去洗手间的间隙,时间有点长,温煦单手插着兜瞧我:“时汩,你还记得你以前的口头禅吗?”

我微抬下颌看她,表示询问。

温煦抬着腕表,绘声绘色模仿:“三分钟了,不等你了。”

我忍不住笑,“我那时候是这样的啊。”

温煦:“还有还有。”

她双手插兜,假装路过我身边,飘过去一句:“浪费我时间,杀了吧。”

“我哪儿有?!”我推她。

温煦指着我:“我可一点没夸张啊,你是不是这样,是不是。”

“是是是。”我点头承认。

温煦忽然扯着我的胳膊,微微晃着,说:“时汩,你好幸福呀。”

“我好羡慕你。”

我抿唇。

我也羡慕我自己。

沈清还朝这边走过来了。

她走路时从容镇定,不疾不徐,像大佬出场。

下了电梯上车前,温煦拍拍我的肩膀,又向沈清还开始告状,说:“姐,你知道吗,高中的时候,有一回,我跟她一块儿过马路,她连路都不看。我把她扯回来,老时说,‘没事儿,它不敢撞我’。”

沈清还皱眉看向我。

我偷偷看一眼她的脸色,心虚低下头。

到了ktv,先点了几首燥一点的热热场,看着屏幕,我举起话筒,问:“《老婆老婆我爱你》谁点的?”

应该不是沈清还的风格吧。

“我的我的。”温煦手持话筒,吟唱副歌,“老婆老婆我爱你,阿弥陀佛保佑你。”唱得投入、忘情而挤眉弄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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